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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巴以冲突:一个里程碑过去了,我们要完蛋了

Posted by Ruby on November 22, 2015

1947年11月29日,联合国大会以33票同意,13票反对,10票弃权,通过巴勒斯坦分治。

这只是一个结果,造成这一结果的错综盘踞的势力,和这天之后巴勒斯坦地区的动荡风云,毫无死角,每个以色列、巴勒斯坦人民以及驻守的英军士兵,每个该地区的犹太人、阿拉伯人、基督徒,无一幸免,全部处于漩涡的中心。

在军理摸枪的时候就在想,对现代战争而言,是否士兵进入堡垒进入塔楼你死我亡用的步枪已经快成为不常用的“冷兵器”?枪支和死伤是那么密切地联系在一起,以至于在那些不那么和平的年代里——

“你可得给我们弄到这10000支步枪。”到联合国投票巴勒斯坦分治的那天晚上,实际上所有的装备都到位了。

犹太人遭受的屠害几乎不曾来自在巴勒斯坦生活了700年的阿拉伯人,以德国毒气室为顶峰的一系列针对犹太人的犯罪行为,出自欧洲基督教国家,而不是中东的伊斯兰教国家,“犹太复国主义”的发轫,是1895年1月法国军方对Alfred Dreyfus的诬陷和流放(BBC每年也有左拉对此案进行控诉的纪念),然而,在欧洲殖民势力任意摆布亚非世界非白人命运的余孽下,在英国随意地给双方承诺又概不负责的态度下,在美国虚伪的呼吁下,“Ana Ad Hoshiya”,狭隘的,自私的,阴郁的一次投票在危地马拉代表这一声呼喊中结束。通过或不通过,不过引向同一个结果——通过,阿拉伯人向犹太人宣战;不通过,犹太人向阿拉伯人宣战,而已。

似乎用”阿拉伯人“也不太准确,相比人数不多流散各地的犹太人,阿拉伯世界拥有众多的人口,七个国家组成阿盟,正如任何一个庞大的组织,在统一好战、夸夸其谈的外表下,所谓兄弟情怀相去甚远,一切利字当先。所以实在宣战的,也并不算全体阿拉伯人。

阿拉伯人和犹太人在巴勒斯坦地区和平共处,尤以耶路撒冷老城为甚。在1936年阿拉伯起义期间,有些阿拉伯人会让雇来保护他家的武警宣誓一并保护他的犹太邻居;保守区的拉比争取不让学生在安息日上战场。然而正是老城犹太人和阿拉伯人的情谊使之成为最脆弱的地区,使之成为武装最薄弱最令人虎视眈眈的地区。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分道扬镳,枪声从不区别日期地回响在圣城。”别开枪,我们不是邻居吗?“不,我们已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。坚持救治阿拉伯人的犹太医生很快就横躺于分不清民族的尸体中间,不甘落后的阿拉伯医生立马同样死掉一个以示“以眼还眼”的圣经教义。

仇恨与战意燃起,昨日还在共事同乐的人,今天便枪口互指,这并不偶然。94年震惊世界的卢旺达屠杀后,各种学者也就人类心理进行了一系列探讨,实际上,从矛盾的长期积累,到一个导火索,到西方世界的放任冷眼,形式程度不同,还是有所相似。

物理学家、化学家、医生、小提琴手,每一个都可以在看似无关的战场发挥巨大的作用。那几年,没有人在意生活,他们只在意输赢。

如同美国往事是千万帮兄弟情深背叛血洗和洗白攀登的故事,圣战的恐怖、悲情是由一个个恐怖悲情的小事组成的,千里迢迢奔赴圣战的老人被自己带来的炮炸得粉碎,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你的墓志铭,特工、间谍将这一地区渗透。激情的理智的暴虐的疯狂的,善的恶的,无论哪一种,在各种枪炮袭击火光不夜的圣城耶路撒冷,三教的先知在俯视之中,是以怎样的表情,看着这一番闹剧?又是以怎样的目光,投向鼠目寸光的人类拭强而居的蔚蓝星球?